沐淮安透过轻纱,看见那只落在虞清欢肩膀上的手,他指尖微颤,鲜少有的艳羡从眸底流露,若是自己也能像谢知文一般和虞清欢同行,能搂着她的肩膀,在众人面前与她亲昵低语
谢知文搂着虞清欢,对身后的沐淮安道,“淮安,今日怪我,不如你先到我那休整一番,留宿一晚?”
想到好友大约也不想回家,他便提议到自己府中留宿一夜,他记得从前自己还未成婚之时,他们二人还时常秉烛夜谈,困了便睡在一张榻上。
今夜倒是可以畅谈一番。
沐淮安颔首应下,目光掠过被谢知文紧紧搂着的虞清欢,心中涩味翻涌。
谢知礼冷眼跟上,行至沐淮安身边时,冷声道:“记得将帏帽洗净了还回来,这是我送与她的。”
沐淮安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心里不好受,莫名的心里好受多了,“知道。”
马车行驶至宁远侯府,回到后院的虞清欢进了屋子,便更了衣,穿上了桑如的衣裳,“我出去一趟,你替我在屋里看一会,别让人进来。”
桑如连叮嘱的话都没能说上一句,看着自家夫人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造孽啊!
虞清欢出了院子,朝平常有客人留宿时住的院子去,见有人送衣裳,便知沐淮安留宿在哪间屋子。
等到送衣裳的仆人离开,她绕到后边,悄悄打开了窗户,费劲的爬了进去
谁知她人刚落地,抬头一看,就见里层上衣褪了一半的沐淮安怔怔的看着自己。
虞清欢也愣住了,咽了咽口水,耳边响起沐淮安曾经说过的话容颜残缺,但肌骨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