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说是那个狼崽子把咱们弄这儿来的?他就不怕咱们到官府去告他不孝吗?”
夏松冷哼道:“他现在后台硬得很,有盛按察使为他保驾护航,哪里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按察使怎么了?按察使还能把手伸到咱们的家事上来?走,咱们告他去。”
夏松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现在还不行。”
“怎么不行?他都让我们睡柴房了,不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以后更不会把我们放眼里。”
夏松忍着烦躁提醒:“别忘了,我岳父是让我干嘛来的?”
夏老太太一拍脑门:“哎呦,我怎么把大事给忘了?那咱们就再等等。他最好是听话,要是不听话,咱们就报官,让官老爷夺了他举人的功名。”
夏松点头:“不错,终究父子一场,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大伯父手下留情啊?”
话音刚落,柴房的门应声而开。夏老太太一直对自己在昨日的宴席上没能当众斥责夏温娄而耿耿于怀。现在终于能把昨天没能说出口的话痛快的说了。
“你这不孝的孽子!想当年你娘那个贱人,仗着娘家有几个臭钱,嚣张跋扈,和离时竟卷走了全部嫁妆,还把我们赶走。如今你也跟着她有样学样,出息了就不知道谁才是你亲爹了。你身上还流着我儿的血,却如此薄情寡义。我呸!怕是你娘个骚蹄子在你耳边没少编排我们吧。你也不想想,若没我儿先中了举人,又娶了同知大人的千金,昨天会有那么多贵人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