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本就对夏温娄说赵蓉儿把自己的气运哭跑一事上了心,现在看她又哭,哪还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当下便沉着脸训斥:“我好好站在这儿,你哭什么哭!”
赵蓉儿见百试百灵的扮柔弱竟然不管用,怀疑夏松对卢氏旧情复燃,不禁往卢氏那边瞟去。夏松也看到了主位上坐着的前妻。几年不见,卢氏的面貌并没什么变化,但气质却和从前不同了,比之从前添了一份淡然。
他脸上堆砌起一副关切与凝重交织的神情,努力装出那仿佛历经世事、洞察人心后才有的语重心长的口吻说道:“暖暖,你怎把儿子惯得如此娇纵!你可知他年纪轻轻便如此跋扈、目中无人,日后真要入朝为官,难免要闯大祸,到时候可是要为祸全族的。”
卢氏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她想骂人,可一张嘴牙齿就打颤,怎么也说不出话。
夏松把卢氏的反应看作是因为两人久别重逢,所以欣喜激动的口不能言。他顶着一张大花脸含情脉脉道:“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你,这些年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也着实不易。以后我会常回来看看,不会让你再这般辛苦了。”
卢氏很想破口大骂,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她左右看看,先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夏松掷去,可惜准头不够,砸扁了。
逃过一劫的夏松一阵后怕,这样砸脑袋上还不得破个洞啊!刚和离那会儿,卢氏拿刀砍他,他能理解。可都好几年过去了,以卢氏对他的感情,就是不能重续前缘,也不至于拔刀相向。难道是没认出自己?那就赶紧先自我介绍吧!
“暖暖,我是夏松,你的夏郎,难道你忘了吗?”
没打中人的卢氏本就不甘心,听到这么恶心的话,气的她继续搜寻趁手的东西,这回她看上了架子上摆放的花瓶。
夏松见势不妙,连忙往外跑,边跑边喊:“夏温娄,还不赶紧把这疯婆子关起来。”
夏温娄上前夺过卢氏手中的花瓶,轻声道:“娘,这种粗活儿交给我。”
夏温娄攥住花瓶的瓶颈,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旋即,花瓶便裹挟着呼呼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