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卿对丁勉的话一个字都不信,他毫不留情道:“我苏家一路行来靠的是自身实力,这门楣还轮不到外姓赘婿来添彩。”
“外姓”二字让丁勉脑中灵光一闪,当即表态:“父亲,小婿愿意改姓苏。”
苏玄卿目光如刀,直直地刺向丁勉,“苏家的姓氏,岂是你心血来潮便能染指的?我劝你趁早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听到苏静婉耳中就是对心爱之人赤裸裸的羞辱,她豁地起身,拽起跪在地上的丁勉,恨恨道:“自立门户就自立门户。丁郎,咱们走!这苏家我也受够了,从今日起,咱们再不受这窝囊气。哪怕日子再苦再难,凭你的才学,加上我的操持,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到时一定让他们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说罢,她紧紧攥着丁勉的手,决绝的朝门外走去。
一直作壁上观的夏温娄将丁勉离去时那副惶恐的表情瞧得真真切切。苏三小姐倒是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硬气,还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但这位经历过底层打磨的三姑爷清楚知道,于他而言,只要今天踏出苏家大门,绝无可能再回来。
苏静娴本对小妹还有几分不忍,但苏静婉句句伤人的话彻底让她歇了求情的心思,她走到尤氏身边,轻声劝慰:“母亲,当心身子。小妹只是一时糊涂,等过些日子兴许她就能想明白了。”
尤氏苦笑着摇头:“若能明白,早明白了。这南墙总该让她亲身撞上一回才知道疼。”
苏玄卿叹息一声:“你还病着,莫要再伤神。让静娴先扶你回房吧。”
尤氏点点头,向苏瑾渊福身行礼后便和苏静娴一起退出正厅。
等人走后,苏瑾渊并没有继续谈苏静婉的事,他抬手轻轻拂了拂衣摆,将目光转向邓辽,声音平和又不失威严的问:“霄举,下次春闱可有把握?”
邓辽,字霄举。听到苏瑾渊的问话,邓辽忙起身恭敬答道:“回师公,春闱乃天下才俊角逐之地,高手如云。孙婿虽一直勤勉苦学,但深知山外有山,不敢妄自尊大。唯有在余下时日里,查漏补缺,全力以赴,听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