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安儿他怎么了?要让我发现你乱讲现在就打死你!”
流苏是谢如安和李紫鸢回京途中随手问人牙子买来的,她父母早亡是个孤儿,不聪明又有点胆小,但胜在勤劳肯干。
被王氏这一吓,她当即腿软跪在地上,“老夫人,奴婢不敢说慌,天没亮小侯爷就带着大公子进宫去了,不知怎么的皇上震怒,这会儿宫里来了个孙公公,说是皇上身边的人,小侯爷是他扶着回府的,老夫人您不相信可以去问孙公公。”
江映月期初听到消息,也是心里一紧,不过她倒是不担心谢如安,是听到谢宴青挨了四十军棍,又想起昨夜掌心的血痕,心里忍不住揪着。
他真去御前要把爵位还给谢如安不成?难道因为这个原因见罪于皇上?
但听完流苏的话,她闻到一丝不对劲。
正常人挨十下军棍半条命就没了,谢宴青挨了四十军棍,还能走回来?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皇上身边姓谢的公公,是南祐帝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孙全。
蹙眉片刻,江映月起身,“先去看看情况,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我们不能怠慢了。”
说完扶起王氏,提醒道,“稍后见了孙公公,我且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谢如安下了狱,可没说是要砍头,母亲不要自乱阵脚,失了侯府的颜面。”
王氏出嫁前是小门小户的官家女子,父亲是个六品闲职小官,出身于平民相比不算太差,但她经不住事,尤其是老侯爷走了以后,她遇到一点点情况就没了主心骨。
谢如安战死沙场的消息传过来时,她已然哭天抢地地闹过一次,抱着来传信的人不肯撒手,还扯着江映月说她克夫克公公。
这也罢了,为人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是人间惨剧,江映月当时自己虽然也伤心,却也忍了。
然而那之后源源不断上门送欠条、催债的,才真是绝望的开始。
王氏哭哭啼啼那一套能在传来儿子死讯时换来同情,却抵不掉债务,她越是哭,债主们越是不耐烦,看笑话的人也越多,一时间定国侯府真是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
后来都是江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