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赵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想想六年前闹灾慌颗粒无收的时候是谁帮他周转的?还有……”
江映月摆手,淡淡道,“柳书,不与傻瓜论长短。”
柳书气得鼓起了嘴,“是,小姐,那我问方大哥借两个人,那赵掌柜要是敢出言不逊,我们一棒子上去教他做人!”
江映月笑着摇头,“你这丫头无法无天惯了,就不怕出了人命?”
柳书哼了一声,“反正小侯爷会保护小姐的。”
提及谢宴青,江映月眼底暗了暗,随后抬头,语气强硬了几分,
“柳书,且不说他是他,我是我,我不能永远靠着他,更重要的是,天外有天,一国之君尚且有无可奈何的时候,谢宴青不是万能的,我不会因为从前过往种种,就理所当然要他替我善后,往后不可再有这种心思。”
她很少这般疾言厉色,柳书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慎重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犹豫了片刻,又问,“那……我们真不带人?”
江映月老神在在,“不必,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没理由和钱作对。”
说完起身,施施然出发,柳书紧随其后。
神不知鬼不觉藏在暗处的长风看了看远去的主仆二人,心里一阵焦急。
坏了坏了,他昨晚这一掌怕是劈出误会来了。
得尽快通知小侯爷,想个办法。
不过眼下还是跟紧人保护月夫人安全为上。
长风暗中远远跟随江映月主仆二人,来到城南鸿运米店。
他易容装扮过,倒也不怕江映月认出,只坐在米店对面的茶馆假装喝茶,一边观察着对面米店的一举一动。
江映月到了门口,按理说掌柜的会自己迎上来,请人进去二楼说话,至少给递个椅子。
可那赵掌柜不,四十来岁的男人相当有个性,看见江映月冷冷打了个招呼,一句“店里忙,没时间招呼,月夫人你自便”就把江映月晾在一边,还给店里伙计们使了眼色,谁也不敢上前。
这做法其实相当幼稚,柳书刚想开口,江映月却笑道,“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赵掌柜果然是男人典范。”
阴阳怪气,她是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