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也不客气,走进店里环顾四周,在赵掌柜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赵掌柜,这铺子你经手也有十年了吧?”
对方闻言,脸上一阵得色,“那可不,我接手的时候,这铺子只有如今三分之一的店面,如今能这么景气,全靠我经营得好,我店铺里的米,都是江南产的上等米,来买的全是达官贵人。”
江映月点点头,“我十二岁时接管的其中一间庄子,有个种地的农户也是你这般神态语气,说他一开始的是荒地,能耕作的只得几尺,开垦了几年才变成如今的良田。”
赵掌柜一听江映月把自己拿去和庄稼汉做对比,一时有些不悦,心道她有意折辱自己,当即开口道,“寻常人,哪比得过月夫人从小含着金汤匙锦衣玉食出身?”
江映月笑笑,“确实人人生来不平等,但是,我十二岁可以掌管十家庄子,四家店铺,一个时辰就能翻看完所有账本,半年能将赔本的买卖扭亏为盈,却也不是所有富家女都做得到的。”
赵掌柜只当她吹牛,应和了一声哦,眼神里却都是不信和戏谑。
他不公然驳斥,但这种态度更令人窝火,柳书气得发抖。
江映月却不恼,她从旁捻起一粒米,幽幽道,“那农户虽然开垦荒地有功,可他后来竟然想把土地据为己有,赵掌柜,换作是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