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不以为然,“不过是父亲让我从小学会察言观色罢了,其实我更在意的问题是,他何以认得我?”
刑部,和江家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她在候府多年,也不曾见有刑部的人上门来。
柳书笑道,“小姐,你容貌倾城,那两个狱卒都能知道你,奴婢想,那张大人既然年纪轻轻能当上侍郎,头脑总不会太差。”
江映月点点头,虽然总觉得还有些说不通的地方,不过在这阴寒潮湿的天牢里,她也无暇多想。
沿途经过许多牢房门口,能听见里面的犯人有的污言秽语言行无状,有的大声狂笑状如疯癫。
她目不斜视,一直走到最里间。
前面带路的狱卒停下了脚步,用铁棍在牢房门上敲打了几下,冷声吆喝道,“谢如安,你家里有人来看你了!”
说完转身对江映月道,“月夫人,一柱香时间最多了,别让我们难做。”
说完急匆匆走了,柳书还是眼疾手快塞了些碎银子给他们。
显然那张有为在他们这里是很有份量的,对方恭恭敬敬收了钱毫不废话就退出了牢房外。
那狱卒前脚刚走,谢如安靠近了牢房门口,他眼神闪躲东张西望,生怕自己被人注意到。
好容易定下心神,看见来人是江映月,一时间有些傻眼了。
“是你?”
他的母亲没来,他的鸢鸢也没来。
江映月看着面前才没几日功夫就已经形容枯槁的男子,头发汗湿后粘腻打结在一起,无比凌乱潦草,整个人畏畏缩缩,不由得蹙眉几分。
“谢如安,他们对你用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