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去,床上确实只有她一个人。
头上热度已经退去,她薄薄一层单衣还有些许汗湿过后的潮热。
刚才的梦,是她错觉吗?
柳书听见动静,从外间走了进来,看见她醒来,先是欣喜,“小姐醒了!”
而后注意到她愣愣坐在床沿,不由得皱着眉毛上前将她裹起来。
“小姐你身子才好,怎么这么不小心?又烧起来怎么办?”
江映月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反应有些迟缓,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柳书,只听柳书絮絮叨叨,把谢如安和王氏又都骂了一遍。
“就说不该让小姐去天牢看望那人的,你自小金尊玉贵的,什么时往那种地方去过?”
江映月笑笑,即便是身体虚弱的状态下,她盈盈一笑,仍然令人惊艳。
柳书窘迫了一瞬,“小姐是不是嫌我聒噪?厨房炖了银耳、还有参鸡汤、也有红豆百合粥,小姐想吃哪一样?不过小侯爷吩咐了,要你醒过来以后得先喝了姜茶之后才慢慢用些别的。”
提及那人,想起方才的梦境,江映月语气犀利了几分,“小侯爷?谢宴青回府了?”
柳书懵懂点头,“是啊,不知怎么的,得了消息听说小姐你发了风寒,急忙赶回来的。你不知道,小侯爷进门的时候看小姐躺在床上,那表情才叫吓人呢。”
江映月心里一颤,又问,“还有谁来过没有?”
“提起这个可气人呢小姐!李紫鸢那娼妇跑来趁着小姐你生病奚落你,说你装病云云,我撵她她不走,还好庄先生送信过来遇见了,带着几人架着那娼妇出去了。”
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境,那么梦中那人将她死死搂在怀中,也非幻觉?
江映月低下头去,面上烫烫的,说不清是羞多一些还是怒多一些。
若是真的,谢宴青未免太大胆了。
柳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道江映月大病初愈,还没恢复精神头。
“小姐,庄先生送来了老爷的家书,你要看吗?还是稍后再说?”
江映月闻言振奋许多,当即取来家书细细阅览。
看完后,倒是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