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平没有多说,而是转头看着陈及冠,“冠哥儿,小院租好了,我们搬过去吧。”
陈及冠点头应下,开始收拾行李。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昨天才到府城,许多箱子都没打开。
收拾好后,四人提着行李,朝客栈外面走去。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青石板的街面依旧湿漉漉的。
街面十分热闹,吆喝声不绝于耳,亲切的益州方言萦绕在耳边。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到达目的地。
周礼平解释道:“这里是府城江阳坊,距离考场不算远,租金比平时稍贵,牙人说最短都要租一个月,租金是二两银子。”
陈及冠咂舌,不愧是一州之府城,租金可真贵,一个月就得二两银子,不过比住客栈要划算的多。
来到了租的小院,这里同样是青石板街道,两侧全是低矮平房。
拿出长条形的钥匙打开铁锁,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能看到土坯院子,院子显然被打扫过,没有一根杂草。
小院是一进一出的院子,两侧有厢房,中间堂屋穿过去,还有一个略小的后院,后院同样有厢房。
四人也没纠结,陈及冠和苏虎选了外院的厢房,周礼平夫子则选择了后院的厢房。
将行李放好,陈及冠看着简陋的屋子,微微皱眉,拿起扫帚抹布,打扫起来。
一切收拾好,时辰已经来到了正午。
小院是有灶房的,里面锅碗瓢盆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粮食。
想来也是,粮食如此宝贵,牙人怎舍得白白送给他们。
四人干脆朝外面走去,随便找了一家食肆,对付两口,随后买了一些粮食和调料品回到小院。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这几天陈及冠四人深居浅出,也就是去熟悉了一下考棚的环境。
安平七年四月初十。
约莫刚刚卯时的样子,打更人的声音便在外面响了起来。
“咚咚咚——天寒地冻,防火防盗。”
陈及冠下意识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待灵魂回归肉体后,这才利索起床。
摸索着点燃蜡烛,穿戴好长袍,将头发简单梳理整齐束了个丸子,用青色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