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掠过一丝无语,面上却适时浮现惊惶之色:“大人,你怎么能把阿怜卖了!”
少女琥珀眸破碎成星屑,满满都是对他的指责。
“阿怜这是怕了?”晏惊鹤好笑扬眉,语气轻飘飘的,“若是怕了,同本相说些求饶之话,或许本相能收回成命。”
他指尖勾起白苓一缕青丝把玩,漫不经心的姿态,看得人想狠揍他一顿。
白苓心中呵呵冷笑,面上却越发凄楚,伏在他襟前娇声哽咽,“大人莫要将阿怜卖了,阿怜只想跟着大人,求大人高抬贵手……”
少女哭得好不可怜,水眸中的雾气总算满溢,一颗一颗,如珍珠滴落。
这老狐狸不就是想她演戏嘛,那她便演给他看。
但是,如今的一桩桩一件件,之后她都会一一讨要回来。
白苓攥得他襟口褶皱横生,指尖用力到泛白,哭得更加卖力,纤瘦单薄的身子在他怀中瑟瑟发颤,宛若一株被狂风肆虐的小白花。
晏惊鹤垂眸望向犁过少女眼角浅痣的泪珠,忍俊不禁,这小骗子演得还挺真,不过……
他望向少女眼尾洇开一抹薄红,宛若被骤雨打湿的桃花,眸色加深。
这真哭起来果然更动人。
晏惊鹤伸出指尖,想要擦拭去少女眼角的泪,可越抹越多,润湿了他的指尖。
他抚摸着少女的脸,意味不明轻叹一声:“阿怜莫怕,本相可舍不得卖阿怜。”
“可大人方才说……”少女仰起沾露新荷般的面庞。
“玩笑之言,阿怜听不出?”青年修长指尖紧扣住少女细腰,强势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几分,长睫微垂,黑眸含着戏谑。
“大人忒坏!”白苓凶巴巴瞪了他一眼,似怨似嗔。
眼波流转间又化作哀戚:“大人可知,有些玩笑开不得,阿怜会当真的,阿怜最是听不得大人不要阿怜的话,以后……”
“莫要说了,好不好?”少女她怯生生抬睫,眸中碎光如星子沉浮,满含希冀。
晏惊鹤虽然清楚她在演戏,心口仍无端泛起细密的痒。
这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