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寿宴虽然是城阳府老太君的寿宴,可众人的关注重点却是“无耻至极的奸相和至情至性的美人”。
一是因为美人戴幂篱实在神秘,惹得不少人想一窥芳容。
二是因为晏相一向是不安分的,他不参加宴席则已,一旦参加了,必然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就是不知这次又是什么。
有不少又憎又惧晏相的达官贵人都在小心留意,尤其是城阳侯本人,生怕这位又作什么妖,把他老母亲的寿宴毁于一旦。
但那位处于焦点中的玄衣青年却云淡风轻,视线只落在身边的白衣美人身上,只偶尔分出几道目光,警告几个敢窥视美人的胆大之徒。
久而久之,有些人即使再对白苓好奇,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看。
白苓在幂篱下轻轻咬碎水晶饺,薄纱随着咀嚼微微起伏。
她对那些探究的目光不胜其扰,毕竟,越多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她吃东西掀开幂篱的动作就得越小心。
万一其中一个人认出她是那位骄奢淫逸的大燕长公主,那她对老狐狸布的局就前功尽弃了。
“阿怜。”筷箸突然被玄色广袖压住,晏惊鹤指尖划过她藏在纱幔下的唇珠,“当心噎着。”
他分明噙着笑,目光却如寒潭掠过四周,几个胆大偷觑的纨绔顿时缩了脖子。
“大人放心吧,噎不着的。”白苓拂开他的手继续吃,晏府的厨子虽然手艺精巧,但吃多了,偶尔也想换换口味。
整场寿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虽说部分人心思各异,但也算是畅快和乐。
众人笑语盈盈,齐声恭贺老太君大寿,将那八十岁的老太太逗得开怀大笑,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酒过三巡之后,便到了众人期待已久的献礼环节。
铜锣声一响,十几名奴仆抬着礼箱鱼贯而入,各种奇珍异宝精彩纷呈,看得人眼花缭乱。
白苓这时提振了几分精神,腰背都挺直,指尖忍不住勾开幂篱一条缝。
见此,晏惊鹤抵唇轻笑:“阿怜若是喜欢,本相以后都可为你寻来。”
白苓十分上道,甜甜道:“大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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