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过都是为裴谨澄铺路的棋子,充其量只能做他的左膀右臂。这侯府最好的东西,终究都是要留给裴谨澄的。”
裴临慕被噎的有些说不出话,眸色不由得暗了暗,只能避重就轻道:“临允,长幼有序,大哥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若是传到外人耳中,怕是要说我们侯府兄弟阋墙,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裴临允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低声道:“他既做了初一,便休怪我做十五,有什么可笑话的。”
那夜的情形他可是瞧得真切。
三更半夜,裴谨澄与春草紧紧搂作一团,唇齿交缠间朱唇都吮得艳若涂朱,连春草的衣裙都褪到了臂弯,露出白花花肩头来。
如此丑事,他都不曾对外人提起,已经仁至义尽了。
“对了……”裴临允忽地一顿,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神色骤然严肃起来,“你往后可不能再唤他大哥了。你离府日久,怕是不知道家中已重新排过序齿。这是桑枝奉父亲之命亲自经办的差事,若你还这般称呼,叫下人们听去了,指不定要在背后议论桑枝办事不周,连这点子小事都没料理清楚。”
裴临慕没有错过裴临允提起裴桑枝时眼里时眼里的亮光,以及和声音里的轻快,心下越发疑惑了。
据他所知,阖府上下,折腾裴桑枝最狠的人就是裴临慕了。
那是真的不把裴桑枝当人的折腾。
手段粗浅,他和裴谨澄都不屑用,但也胜在阴毒下作。
怎么现在就成了跟桑枝你好我好了?
裴临慕抿了抿唇,试探着道:“父亲做出此决断时,你为何不稍加劝阻?你分明知晓母亲最是厌恶裴惊鹤与他那声名狼藉的生母。如今将裴惊鹤重新列入族谱序齿,不就是不是存心与母亲作对,碍她的眼,往她心口上扎刀子吗?”
“母亲心里怎么可能痛快了?”
裴临允看傻子似的看了过去:“三哥,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陛下都下口谕训饬了,父亲还能毫无作为吗?”
“三哥若实在心有异议的话,待下次陛下遣顺全公公来宣口谕时,我定请父亲专程去书院接你回府。也好让三哥当着天使的面,好生尽一尽孝道,彰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