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花剪顿在半空,玫瑰花瓣应声飘落:“你不跟林家联姻,沈氏的融资怎么办?而且疏月现在受了刺激,林家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对她,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跟她结婚,我们好把人接回来照顾。”
“照顾?”他逼近两步,西装阴影笼罩住沈母的脸,“您当初对黎漾如果有对林疏月一半上心,你儿子今天也不至于离婚!”
“你!”沈母的花剪掉在地上,“你父亲临走前让我守住沈家,现在林氏愿意拉我们一把,你却为了个离了婚的女人这样跟我说话!”
“离了婚的女人?”沈砚舟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破碎的沙哑,“所以,你情愿让我娶一个疯女人回来?”
沈母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嘴硬道:“疏月只是受了刺激,只要你们好好相处,她肯定会慢慢恢复的。”
“妈,”沈砚舟突然轻声喊道:“你知道林疏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疯疯癫癫的吗?”
空气瞬间凝固,只有玫瑰花瓣落在青石板上的轻响。
沈母盯着儿子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丈夫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看好砚舟”,此刻却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她咽了咽喉咙,试探道:“为什么?”
“因为都是我的功劳啊。”沈砚舟弯腰捡起地上的花剪,锋利的刀刃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她在地下室放蛇鼠想要害黎漾,我就让她在地下室待了一夜,好好感受一下被蛇虫鼠蚁啃咬的滋味,精神分裂的诊断书也是我亲自带她去找医生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