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搞懂的是情感冲动与结果预判的合理选择,但发现这个问题不该问老爸 —— 他必然会倾向于结果预判。
老爸听出我话里的怅然,可能也意识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缓缓宽慰道:“站在我的角度,你处理得没问题;站在学校的立场,对你的处理也没问题,这都是从理性做出的选择。
你所询问的最优解,从社会角度看,最优解是收集证据举报,但在校内爸觉得这么做不合适;年轻气盛时可能会选择给对方一拳,但同样不合适,所以爸并没否认你的行为……
以你老叔带刀去学校的事情为例,站在理性角度,这种行为太过冲动,风险不可控;但站在亲情感性的角度,我又不能说他做的有错——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听我没应答,老爸沉默半晌才斟酌说道:“任何事本就具有双面性,就像你们学校的规则和教导主任的处理方式。
从学校管理角度来讲,你们教导主任需要服从校长对你这种特殊复读生提供适当试错空间的理想化指示。
但他又要考虑不严肃处理你可能导致规则被打破、其他学生效仿进而引发校园权威崩塌的风险,最终权衡后做出他认为最合理的决定……
校规和咱们酒店制度其实并无差别,执行过程中必然要维护其权威性,但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做出弹性调整——因为规矩和制度是维持秩序的工具,执行过程中本就难以保证绝对公平……”
……
最终我无奈挂断电话。其实老爸说的这些我都懂,虽然他指明了行为和处事的逻辑,但我内心的矛盾点他理解不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如何让自己在“成熟”与“年轻”之间找到平衡……
因为我想要的,是合理保持个性,又不被孤立。
室友评价说我太复杂,不正是证明我始终有些格格不入么?
我不想降维打击任何人,我想融入身边的青春生活……
我盯着手机屏幕犹豫片刻,还是给正在午休的刘医生拨了电话。毕竟此刻的自我怀疑像团乱麻,得找个能接住这些纠结的人。
刘医生语气温和依旧,主动点明我当下的状态其实合理:
“你现在处于自我反思震荡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