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缩小版的黑色西装,袖口还别着从白惜羽首饰盒里偷拿的水晶袖扣,活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企鹅。
“爸爸,这个港口为什么叫‘念初湾’呀?”她突然指着文件上的设计图,鼻尖几乎要蹭到纸面。
司北瑾放下钢笔,将女儿抱到腿上,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海岸线:“因为这里的沙滩像你笑起来时的小梨涡,爸爸希望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能想起自己最爱的人。”
白惜羽推开门时,恰好看见这一幕。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父女俩身上织出金色的条纹,司北瑾的领带被小念初扯得歪歪扭扭,却依然耐心地给女儿讲解港口规划。她忽然想起自己在盛辉加班的夜晚,司北瑾总会带着女儿来送夜宵,小念初趴在会议桌上画的“司氏集团”,如今竟真的在图纸上渐渐成型。
“妈妈快看!”小念初看见白惜羽,立刻从司北瑾腿上跳下来,举着玩具对讲机跑过去,“陆叔叔说地中海项目需要‘紧急磋商’,我们要不要启动‘冰淇淋谈判’?”
白惜羽忍俊不禁,女儿口中的“冰淇淋谈判”,不过是用香草甜筒当“筹码”,逼得陆沉洲每次见到小念初都要提前藏好甜食。
周末的家庭日,三人在观测站的露台上搭起了迷你帐篷。小念初穿着白惜羽旧衬衫改的睡裙,正用蜡笔在帐篷内壁画“司氏宇宙”——左边是戴着安全帽的司北瑾开挖掘机,右边是穿着西装的白惜羽举着文件夹,中间的小念初则踩着云朵,手里握着玩具对讲机。
“这里要画彩虹电梯,”她头也不抬地指挥司北瑾递彩笔,“这样爸爸就能从工地直接到妈妈的会议室,不用坐三个小时的飞机啦!”司北瑾看着女儿笔下扭曲的电梯,忽然想起自己在北极圈考察时,白惜羽带着女儿视频连线,小念初非要把北极熊塞进他的行李箱,说是“给爸爸当保镖”。
幼儿园的“家长助教日”,白惜羽被邀请去给小朋友讲“职场故事”。她刚走进教室,就看见小念初正站在椅子上,给小朋友们展示自己的“办公套装”——白惜羽的旧领带被她系成了蝴蝶结,玩具计算器挂在脖子上,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项目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