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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见到陈默是在街角那家总飘着焦糖香气的咖啡馆。那天春末的阳光像撒了把碎金在蓝丝绒上,我抱着文件夹推门进去时,玻璃风铃发出清脆的响,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穿件浅灰针织衫,正对着笔记本电脑蹙眉,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落在宣纸上的墨点。
    “林夏?”他忽然抬头,声音带着点试探的温和,我这才想起上周面试时见过的人事经理,连忙放下包伸手:“陈先生,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他笑着摇头,叫来服务员点单,我注意到他杯里的黑咖啡已经凉透,冰块在杯底融成浅淡的水痕。
    那天本是谈入职后的薪资结构,最后却聊了两个小时的书。他说喜欢汪曾祺的烟火气,我提起《人间草木》里写栀子花“去了你是花就好了”的梗,他突然笑出声,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指尖轻轻敲着咖啡杯沿:“确实,活得热烈些总没错。”离开时他帮我递过风衣,袖口蹭过我手腕,带着雪松味的淡香,像冬夜落在围巾上的初雪。
    后来我常去那家咖啡馆写策划案,渐渐发现陈默每周三下午都会坐在同一个位置,面前摊着本硬壳笔记本,钢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有次暴雨突至,我抱着电脑往地铁站跑,转角撞上他举着伞过来,雨水顺着伞骨坠成珠帘,他把伞往我这边倾了倾:“一起走?”伞面不大,我的肩膀还是沾了湿意,却闻到他身上混着雨水的雪松味,比平时淡了些,像被水雾洇开的墨。
    我们开始结伴吃午饭,他常带自制的三明治,全麦面包里夹着煎蛋和牛油果,切成整齐的三角形放在格子餐盒里。“尝尝?”他推过餐盒时,我看见他指节上淡淡的茧,后来知道是常年握钢笔留下的。有次我贪嘴买了奶油蛋糕,他看着我沾了糖霜的嘴角,突然伸手用纸巾擦了擦,指腹蹭过皮肤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咖啡馆里的爵士乐。
    入夏后的某个周末,他约我去逛旧书市。阳光把梧桐树影晒成破碎的拼图,他在摆满旧杂志的摊位前蹲下,指尖抚过泛黄的书页,忽然抽出本1980年的《诗刊》,翻到某页给我看:“你看这首,写得真妙。”那是首关于黄昏和铁轨的诗,末尾那句“影子被拉长成两根平行的铁轨,却在远方相遇”让我喉咙发紧,抬头时看见他耳尖微微发红,在阳光下像片薄透的粉贝壳。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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