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在周末坐一个小时地铁去老书店,他给她讲博弈论,她给他读里尔克的诗;会在操场散步时,他把自己的围巾一圈圈绕在她脖子上,说“秋秋脖子细,别冻着”;会在她痛经时,提前半小时守在宿舍楼下,捧着暖水袋和红糖姜茶,睫毛上还沾着冬天的细雪。她以为这次遇见了对的人,直到那个飘着桂花香的晚上,她提前结束社团活动,抱着给林越织到一半的围巾推开他的宿舍门。
房间里弥漫着烟酒味,林越靠在床沿,身边坐着个染栗色头发的女生,他指间夹着烟,另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听见动静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换成了无所谓的笑:“哦,忘了告诉你,我其实不喜欢太乖的女生,总觉得缺了点刺激。”地上散落着撕开的安全套包装,和她上周送他的钢笔滚在一起,笔尖划在瓷砖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原来他说的“柏拉图式爱情”,不过是给自己劈腿找的漂亮借口。
那晚她在操场坐了整夜,看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又慢慢沉下去。手机里躺着林越发来的消息:“你别闹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玩得起就玩。”铁盒里有张他们在老书店的合照,他穿着她送的浅灰色毛衣,笑得温柔又正经,像极了故事里的谦谦君子。可镜子碎了才知道,镜面下全是斑驳的锈迹,他从来没爱过她,只是喜欢她眼底倒映的,那个完美恋人的幻影。
工作后遇见陆沉,是在公司的庆功宴上。她穿着不合身的小礼服,缩在角落抿果汁,看陆沉端着酒杯在人群里周旋,西装笔挺,袖口的袖扣泛着冷光。“新人?”他忽然在她身边坐下,递来一块芝士蛋糕,“别紧张,我当年第一次上台,手也抖得像筛子。”他帮她挡住了客户不规矩的眼神,教她改了二十遍策划案,在她加班到凌晨时,默默把热好的粥放在她桌上:“小姑娘别太拼,胃坏了没人疼。”
她以为这是职场里的温暖,直到那天深夜,他突然发来消息:“来xx酒店,这个项目需要你亲自跟。”她攥着手机站在酒店走廊,看他打开门时领口微敞,眼神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