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了,书局里的客人陆续离开。许砚礼坐在桌前整理晚棠新做的书签,看她在书架间走动,旗袍下摆扫过地板,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像首永远不会停的小夜曲。他忽然在笔记本上写下:“世界很忙,但幸好,我们都没错过彼此的‘慢’——你用书签记住我的四季,我用画笔记住你的晨昏,那些别人没耐心读的内心,终于在彼此的故事里,成了最动人的章节。”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晚棠递来一杯热可可,杯沿贴着片新做的书签,画着两个倚着书架的小人,旁边写着:“心有千瓣又如何?你数第一瓣,我数第二瓣,终会数完所有的温柔。”许砚礼接过杯子,指尖触到她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这世上最幸运的事,不是有人懂你所有的复杂,而是有人愿意陪你,把那些藏在忙碌背后的简单心事,慢慢酿成岁月里的甜。
而这甜,就像旧书局里永不熄灭的暖光,就像梧桐叶落在书页间的轻语,就像你我之间,那些无需多言却彼此懂得的瞬间——原来最好的“了解”,从来不是穿透灵魂的洞察,而是愿意在漫长的时光里,为对方停下脚步,轻轻说一句:“我在,你可以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