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香柳赶过来时,手里攥着半块压缩饼干,显然是从训练场直接跑来的。
“丫头片子!” 她甩下饼干就去拍敖秋翠的背,却在看到卡牌上歪扭的符纹时红了眼眶,“瞧瞧这鬼画符…… 比我第一次制卡强多了!”
敖秋翠扑进她怀里的瞬间,卡牌因灵气波动 “啪” 地掉在桌上。
她埋在萧香柳肩窝使劲蹭了蹭,声音闷得像塞了棉花:“老师,谢谢你救了我!”
话音未落,眼泪就把萧香柳的作战服洇出片深色。
“谢什么谢,” 萧香柳捏着敖秋翠的脸往后推,却在听到 “救了我” 三个字时顿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突然想起自己是制卡制得烦了,出门散步,却在一个垃圾桶的后面发现了一个蜷缩在那里,后颈还缠着带血的电线的女人。
她当时惊呆了。
还以为敖秋翠是碰到了什么坏人,结果……敖秋翠说,她是被她老公打的。
敖秋翠的故事很老套,也很恶俗,大概就是她爸妈只生了她这么一个女儿,总想着给她找一个好婆家。
所以在媒人介绍了一个家境条件不错,有几套房产的男人时,完全不顾敖秋翠的意愿,就“逼”着她嫁了过去。
没想到那男人以前结过婚不说,前一个据说还难产,死在了产房里。
当然也只是“据说”,因为后来敖秋翠就从邻居的“八卦”里听到了另一个真相——揣着大肚子还被打,老惨了,当天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也就是欺负外地人不知道情况,才把人家骗进了门,要在我们这儿,但凡疼女儿的,根本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
敖秋翠上了心,生怕自己落入前妻的后尘,赶紧买了避孕药。
还好这一手给她留了一条退路,要不然她后来被那个男人打得那么惨,再带着一个孩子,恐怕只会更惨。
因为她连婚都离不了。
不是她不想离,一个是那个男人不同意,说他给那么高的彩礼,她生是他们家的人,死是他们家的鬼。
一个是她爸妈不同意,非说有了孩子就好了,他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