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什么阿音,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开,不然我要报官了!”
周润音的声音冷得刺骨,周家的事不是陶岩所为,却也跟他有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我而死,她恨他吗?
恨!怎么会不恨!她爹她哥被挑断脚筋,她娘跟她嫂嫂被挑断手筋,她嫂嫂被陶家人推倒,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好好的家被一把火烧了,她自己也被人欺辱。
让她如何不恨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三年来,他们一家过得如何艰苦,说是苟延残喘也不为过。
她曾经最喜欢下雨天,这三年来最害怕的就是下雨天,看到家人手脚疼得冒汗的时候,她无数次向跟陶家人拼命,却还是向现实妥协,家里没了她,就真的是任人欺负的存在了。
陶岩好不容易见到梦里的人,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强硬道:“你要报官就报官吧,不管如何这一次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这个时候他心里又有些庆幸自己是陶家人,官府也不敢拿他如何。
“哟,陶公子这是何意,可是对皇上赐婚不满?故意以这种方式抗衡?”风诗遥站在桑挽身后,语气嘲讽地看着他拉着周润音的手。
陶岩一惊,猛地一松,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若阿音还活着的消息被陶家人知道,阿音恐怕会在劫难逃了。
这个时候他又恨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这样至少还能有与陶家人谈条件的机会。
他抬起眸子,冷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小爷?!”他看向风诗遥的眼神带着杀意,又小心翼翼地看向周润音。
生怕他误会,却不能当街解释,人多眼杂,若是传到宫里,他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砍的。
“陶公子这是意思?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我都是皇上赐婚,你这样当着本县主的面这样跟人拉拉扯扯,我的朋友不过是问你几句,你这样恼羞成怒做什么?”
桑挽向来不喜欢以权势来压人,但是在陶家人面前却是不会给他们一个好脸色,权势地位没有的时候人人都能随便能踩一脚,有的时候旁人虽不一定会阿谀奉承,却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