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同时落在宋大新呈的卷宗上,浑然不觉廊下罗青正攥紧拳头——他们并肩查阅文牍时衣袖交叠的剪影,刺得他眼眶生疼。
“好一对默契搭档!”
罗青从齿缝挤出冷笑,转身出了府衙。
穿过七弯八绕的暗巷,他扣响乌漆木门的铜环,频率为三短两长。
门缝里露出半张布满刀疤的脸,看见是罗青。
“不是跟你说了,白天不要到这里来。”
“我有紧急情况,要向裴先生禀报,十万火急。”
半个时辰后,裴衡姗姗来迟。
“裴先生,江成已经偷偷把悦来客栈的伙计抓起来了!”
“抓就抓了,他又没有作伪证。”
“可是,他很快就会发现,那鞋子是最近丢弃的,到时候就会怀疑到我身上了,而且他已经开始调查丢失的十份考卷中,另外九人了。”
“慌什么!”
裴衡斥道,心里更烦躁了。
每届科举会试,各方都会塞一两个人,陆贵妃,得宠的二皇子,蔡雍自是也不例外,若真查点东西出来
裴衡感觉像这一刀刺在了绵花上,没起一点作用,光膈应自己了。
若不是相爷要留着那女官,他就直接把对方的身份捅出去了。
自那日江成发现林知夏耳垂的色差后,就留意起对方的相貌来。
他去找过太医,询问这是否是一种病症。
太医说,有一种症叫白驳风,患者面颈生白斑,状类癣疥,不痛不痒,渐次延蔓。
但没见过从耳朵开始生起的,太医还很好学的,让江成把人带过去,给他亲自看一看。
可林知夏耳朵上了两种颜色,都贴近于肤色,若不是那次靠的够近,江成根本不会发现。
签押房,一抹斜阳从窗棂透入,打在林知夏肩膀上。
宋大又找到一名受害者家属——妇人兰氏。
兰氏祖籍苏州,嫁人之后随着夫君到了汴京做生意。
九年前,她突然收到老仆传来的消息,父亲和两位兄长被山贼所杀,母亲受了打击一病不起,很快也撒手人寰。
可苏州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