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和梁化成被安排去抬王阿婆蒸好的一大笼米饭给官军。
分发米饭时,高歌鄙夷地看着梁化成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像舀猪食一般舀了一勺饭扣在官军碗里,嘴里喊:“下一个。”
心中却思量着:“剿匪你不行,内讧第一名。”
梁如花烧好了上好的苦茗茶,让年轻女子们分发给官兵。
张邱的老婆高小月年纪虽大些,但风韵犹存,又娇生惯养,给官兵递茶水少不了被这些大头兵揩油,小月细眉一皱,看向张邱,希望自己的丈夫给自己出头。
张邱却跪在地上,屁股撅的高高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让小月好生失望。
梁原的新媳妇儿周萍萍更不少被大头兵们调戏,梁原年轻气盛,握紧了拳头,几次要冲出去同官军理论,却被父亲梁山和父亲的两个老伙计李木公、周天元死死围住,发作不得。
梁山告诉梁原:“民不与官斗,人家手中有刀,你要学会隐忍。”
这样忙活一阵,官兵们水足饭饱,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道不同身受重创,水米未进。他的身子本弱,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在官兵们补充水分和食物的空当,竟渐渐昏死过去。
朱大昌灌了一壶苦茗,顿时便觉精神抖擞,振作起来,重新拿起皮鞭,准备要继续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芝麻官。可他刚甩出一鞭子,便发现道不同哼都没哼一声,走到近前一看,才发现道不同有出的气没进的气,已经半死不活了。
即便如此,朱大昌仍旧不肯善罢甘休。
他命令左右打开一桶冰冷的井水,全部泼到道不同的身上。
道不同皮开肉绽,暴晒于炎炎烈日之下,本已了无声息,可被这冷水猛然一激,顿时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竟还恢复了些精神。
朱大昌见道不同睁眼了,晃着肥胖的身躯走到道不同的面前,用鞭子敲打着道不同的脑门,道:“你说说你,何必嘴硬,受这份活罪呢?交出账本,我给你个痛快。”
道不同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可他喉头蠕动,还是发出了声音:“你们未经审问,对朝廷命官动用私刑,我要将此事上报朝廷,给你们治罪。”
“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