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水下肚后,宋应知放下茶杯,看着魏县令真诚的问道:
“县令大人,学生有一事想请教,还请大人真心告知。”
见他如此认真,魏县令心中不由一紧,担心宋应知是有事求于他。
“何事?你先说来听听。”
魏县令谨言问道。
“敢问大人,学生这般水平的学识,比起京中学子或是江南的举人,差距几何?”
闻言,魏县令先是表情有所缓解,随后再次皱起眉头。
“你将此次的策论文章背与我听听。”
“好。”
宋应知依言起身,将此次乡试的写的策论文一字不漏的背了了出来。
语罢,只见魏县令先是点头,随后又是摇头,继而陷入沉思。
几经斟酌,他才开口:“你既真心相问,那本官也就实话实说了。”
魏县令轻咳两声,说道:“实不相瞒,你此次的文章内容与观点不仅想法超然,提到的解决法子连本官也不敢轻易断定好坏……但有一点肯定的是,这篇文章辞藻平平,其言无华,在这贫瘠之地尚且勉强能看,可到了京城,你这篇文章只怕早在第一轮考官阅卷时,就被罢黜在外。”
魏县令不愧是进士出身,一开口就把宋应知的信心贬得一滴不剩。
“敢问大人,若我现在进京跟着梁夫子学习,四年后会试……可有机会?”
宋应知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至于明年二月的会试,他就别想了。
“恕本官直言,你这是天赋限制,哪怕再多努力也挽救不了的。”
魏县令的话给了宋应知当头一棒,他心中一阵苦笑。
是啊……连梁举人都亲口说过,他天资愚钝,宋大花他都比不上。
能爬到这个位置,看来已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