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国公府的灯火亮起,家丁护卫通通拥了过去,安国公和卢氏听到是儿子的声音,披着衣裳往湖光榭过去。
屋顶传来连续的哨响,刺杀岑良宣的黑衣人瞬间撤退。
当安国公夫妇赶到时,刺客已经无影无踪,岑良宣的手臂受了伤,伍沅沅吓得浑身都在抖,嘴里一直念叨着“有人要杀夫君”。
卢氏没管儿媳,第一时间去看儿子,她儿子可是国公府的独苗苗!
着急忙慌地喊着太医。
安国公叉着腰,面色凝重,询问儿子是否在官场得罪了人。
岑良宣摇头,虽然他没了世子之位,可吏部里有几人的家世能比得过他,即使对他不爽,也绝不敢行刺杀之事。
“那会是谁?”卢氏也苦思不得其解,“我们国公府近日也没有得罪谁啊。”
“有,有的。”伍沅沅战战兢兢地说,“夫君刚休了沈青芮,也许是出了大牢的沈青芮怀恨在心。”
她胡猜的。
自从得知将军府不追究沈青芮的死罪,她甚至被放出大牢以后,她的心里就不踏实。
夫君是被迫休妻。
夫君犹豫的眼神她都看在眼里。
还有这几日,夫君时不时陷入沉思,夜里与她做那事,偶尔都会叫错一下名字。
她知道夫君肯定不会与沈青芮再结夫妻,因为沈青芮已经是条没了尊贵家世的丧家犬,比起情爱,比不上夫君的面子和地位。
但始终有感情。
男子还会偷腥,她担心夫君私下里会和沈青芮再度走在一起,才会这么说。
伍沅沅夹杂的私心揣测,卢氏当了真,恶狠狠道:“必然是这毒妇!”
岑良宣皱眉不语。
安国公也觉着事情没这么简单,先是加派人手护卫湖光榭,又是加派人手跟着岑良宣。
卯时上朝时,安国公得知了一件事,沈将军竟然要辞官,还要另立门户。
皇上还单单只把这事告诉他,并问是何等情况下,会让一个有家室的男子舍弃一切?
安国公心头直跳。
又探听到沈将军告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