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丝绸睡袍被磁力撕碎,他染血的右手拍向胸口,将自己的血肉掷向空中。碎片在空中爆成血雾,凝结成戴锁链的沙漏,地面突然钻出复数的肢体抓住了雷骑——那竟是之前被杀的侍者尸体!
维克多趁机挣脱桎梏,他拖着血痕爬过挂满格雷家族肖像的长廊。
艾娃看了一眼他逃跑的方向,追出两步后折返,击杀这些被魔族能力所扭曲的怪物。她对这些被污染的雷骑呵斥:“去唤医师或神官来!你们先行退下,我去追击!”
不能继续与这狼崽子撕咬!
逃!
逃!
逃!
砰!他失足坠落,最终蜷缩在龟裂的温室花棚上。
不过片刻,骑士从天而降将他贯穿,维克多发出刺耳的痛吼。
华美的花棚彻底破碎,骑士与税务官两人砸穿玻璃穹顶,跌进温室砸翻花架,落在温室玫瑰丛中。
“上层灼烧的是我,下层流泪的也是我!多么清白!西尔文!”维克多咳着血沫,自他指尖爆发的火焰突然暴涨:“没有我这滴肮脏的蜡油,温斯坦早被野火烧穿了!”
艾娃挥枪劈开火幕,雷光在花瓣雨中织成绞索:“那就庆幸吧。你将是西尔文家族最耀眼的祭品,写进宪章的那种。”
那绞索套住维克多脖颈将其拽向骑士铁靴,艾娃坚硬的战靴碾在维克多手腕上。
燃烧的格雷庄园,在暮色中宛如地狱灯笼。
“抓住你了。”
维克多的惨笑声,随着束缚感突然而至。他手背向后弯折,如同没有骨头的怪物。
格雷的家主抓住艾娃脚腕,魔族符文顺铠甲缝隙疯长。男人褪下破碎的睡袍,露出满背契约符文。
玫瑰温室之下,联合他背上的契约,拼成了献祭阵图。
艾娃暴喝发力,磁暴却反被法阵吸收。这位继承人被束缚时的十字架构图,与彩窗上的屠龙圣徒如出一辙。
维克多染血的双手按在祭坛圣经上,整个花棚温室开始坍缩成赌场轮盘。他将艾娃囚禁在掌心魔晶内:“认知税,女士。您以为我在逃命?”
温室地面崩裂,紫黑色触手喷涌而出。魔族那布满吸盘的血肉,将他紧紧包裹,使其变成五米高的畸形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