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温莎华,”男人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为何让我犯下如此大错,却没有为我留下一丝生路!她早就知道我会反叛,却故意让我涉足边境盐铁贸易!”
当维克多在账本上写下第一个虚假数字时,镜中故我就开始变得模糊。
如今维克多终于明白,西尔文家族不需要忠诚的猎犬,只需要一条足够肥胖的鬣狗!等新主人即位时,就会将其宰杀烹煮,既能宴请贵族,又能用我的骨头熬汤抚慰贫民——可温莎华,若是我不愿意呢!
温莎华,我为您辛苦操劳半生,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一场清算,一场私刑!
温莎华!您吸干了我的心血,难道还想让我轻易死去吗!
维克多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仿佛一个绝望的囚徒,那些往事在此时的痛苦中被撕裂。在幻觉中,他将艾娃与那位温莎华的脸重合在一起。
维克多对艾娃发出质问:“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呢?若是我不愿意呢!”
“恶心!”艾娃紧咬着牙关,她没想到自己戴着盔甲都会被维克多看错。
下一刻,维克多清醒过来。他又哑着嗓子央求围攻他的骑士们:“留着我!我能让塞勒姆大人的酒宴永不缺金杯!”
雷骑结阵——
刺眼的雷光穿堂而过,雷电将维克多按在宴会厅上,发出牙酸的吱呀。维克多不可控制地发出尖啸,引起温斯坦城内的白鸽纷飞,如同谢幕的掌声。
他的半句辩解卡在喉咙里:“至少让格雷的姓氏”
“你搞错了三件事。第一,母亲从不需要金杯,她需要清醒药。”
艾娃的长枪锤砸碎其左肩。
“第二,西尔文的荣耀不在账簿,在骑士枪尖。”
第二锤击穿肺腑,维克多喘着粗气,自口中吐出血沫。
“第三温莎华临终前说,‘那孩子本该是优秀的掌权人’。”
艾娃的磁力场骤然收缩,维克多脖颈青筋暴起,眼镜框在重压下吱呀变形。
“可维克多·格雷,你堕落的速度超乎想象,就好像你原本就是如此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