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见萧慕没反应,只好自己尴尬哈哈笑了几声,便借故溜了。
玄鸦进账时刚好碰见张德章落荒而逃,他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报道:“主子,月戎公主已经到了陵州境内。”
萧慕这才停下手中动作说:“明日便走一趟。”
“是。”
天色已晚,玄鸦顺手点燃两支蜡烛,萧慕看了半晌突然问:“我这面具很难看吗?”
玄鸦手里的火折子还未收,愣着眨了眨眼诚实道:“比起主子原来的,是挺难看。”
萧慕于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道:“今日回府吃晚饭。”
萧慕在陵州的院子不大,比起喜都的侯爷府自是不能看的。难为邵茹烟锦衣玉食惯了,却要为了给萧勤留一条后路才嫁给他吃苦。
萧慕想到自家弟弟对邵茹烟也是有过一段感情的,不禁暗自比较起来,邵茹烟也是个眼光不好的,竟然撇下严睦方对那种草包上心。
邵茹烟不知道自己被萧慕冠上了什么帽子,自从到了陵州,萧慕便一天也未回过家,整日在军营里吃住,连新婚当日的交杯酒都没喝过。
不过她最近烦闷连府门都懒得出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着前几日发生在集市上的一个小插曲。
邵茹烟自小被邵太后养在宫里,虽然习惯了循规蹈矩,但骨子里还是对外面的自由颇为向往,她选择远嫁陵州,一来是为了曹氏的势力,二来也有一些自己的私心。
天高皇帝远,那些深宫里的规矩再也束缚不到她,她可以在陵州见到喜都里没有的黄沙大漠,还可以见到一州之隔的郁郁葱山。
她本是这样以为的,直到那日在集市上遇见一个眼盲的老人家。
那老人拄着拐棍正立在一处摊位前,那摊子是个写字先生支的,邵茹烟远远看着那随风飘舞的字幅有些发笑,不仅笔锋全无,竟还错将“代书”写作“待书”,全然是个江湖骗子。
眼看那老人要将兜里的五个铜钱都付给那人,邵茹烟忍不住上前拦住道:“老人家莫要被骗了,这人目不识丁,胸无点墨,根本不会将你的信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