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氏冷静了一点,想到他们扮做商人上门拜访,确实不是鲁莽的人。
也许是应该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轻重。
“我其实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瞿氏望着一处虚空,似陷入了某种回忆,“那年江南下了好久好久的雨,各处都在涨水,夫君在衙门的差事也越来越忙,回家的时候都很少。
“不过他偶尔回来,我还是看出他似有什么心事,整个人都忧心忡忡的,有时整宿都待在书房。可我问他,他却只是笑笑,让我别担心。
“后来你父亲南下来赈灾,到淮安后自然和夫君见了面,还到家里做过几次客,不过他们每次都在书房谈事,我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有一次我偶然听到他们好像在争论什么。”
瞿氏的眼里映出了恐惧,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没过多久,夫君就在漕船办差的时候出了事。他们说船上风浪太大,夫君不小心落了水,虽然他们很快就把夫君救了起来,但夫君还是……
“这个时候我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夫君的水性很好的,不会就那么淹死。葬礼的时候,你父亲也来了,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办就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了他。他很严肃的让我不要声张,说他会追查这事帮夫君伸冤。”
“可很快他自己也出了事……”瞿氏已有些泣不成声,“我那时真的好怕,特别是家里当时又遭了贼,没过几日还莫名走了水,要不是我夜里睡不着,我和孩子们说不定就已经葬身火海了。那之后我什么都不敢做了,便以守孝为由带着孩子们回了老家。”
“昭昭……”瞿氏满脸歉意地看着谢禛,“我知道是夫君的事连累了你父亲,是我们对不起他。可我也没有办法,你听婶婶的,这里面牵扯的人和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你不要深究了,不要把自己也搭进去。”
许昭宁面色铁青,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之前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原来父亲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谢禛的眸底也有暗火翻涌,虽然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