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曾听见沈叔叔和我父亲争论,他们在争论什么?沈叔叔手里是不是有什么罪证,你可知如今这些东西在哪里?”
瞿氏的瞳孔骤然一缩,“我没有听清他们在争论什么。至于什么罪证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是个妇道人家,夫君根本不会与我说这些。”
谢禛却看出她有所隐瞒,顿了顿,道:“我不能让父亲枉死,就是告御状我也不怕!”
“不要!昭昭你听我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瞿氏半跪在谢禛面前,声泪俱下,“婶婶求求你,不要把这事翻出来。我家诚哥儿你小时候也见过的,他去年刚成了亲,前两日又得了个儿子,他们还有大好的人生,我不能让他们也出事!”
“我给你父亲偿命,好不好?昭昭,求你了……”
许昭宁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我不要你偿命。”谢禛面色沉静,一字一顿道:“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在争论什么,我保证不会去报官。”
“真的?”瞿氏灰暗的眸子倏地亮了一点,犹豫了片刻,终是压着嗓子道出了实情,“我听到你父亲说‘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事,你确定?’夫君沉默了好久才道‘我确定,漕船里不仅有夹带的私盐,还有兵器,他们在私自开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