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被撞翻在雨中,微末发出一声闷哼,她想抽出小臂,以缓解要被挤压到变形,已缓不过气的胸腔,却被他突然抓起按上胸膛。
那里咚咚咚地剧烈跳着,仿佛要冲破宽厚的肋骨。
“再敢乱跑,本王就…就……”
两个烧火太监战战兢兢地杵在屋檐下,这不是锦澜王吗?他跟这女鬼…不,跟这女子认识?
方才顶雨过来的人是咏荷姑姑吧?那不是延福宫的掌事宫女吗?
他们要是没记错,延福宫好像是德妃娘娘的寝宫吧,德妃又好像是锦澜王的母妃啊…
德妃处置的奴婢,是锦澜王的…相好?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打了个冷战。
幽庭虽远离深宫纷争,但不代表他们不懂,主子们的隐私事,还是别打听的好。
方才咏荷带着两个粗壮嬷嬷抬来一卷破草席,千叮万嘱着要尽快焚炼。
若不是天降大雨,他们瞧着,咏荷急得都想亲自去点焚炼炉了。
这里虽负责焚烧旧物,但每月偶尔抬来几具不知名的尸体是常有的事。
他们只顾接了金叶子点头哈腰的应下,没想到那尸体竟在咏荷走后突然动了!
他俩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躲在屋里烧香拜佛,那女鬼却径直过来轻轻敲了敲窗,想要进来躲雨。
让她躲,只怕会死,不让躲,怕是死得更快!
两人哆哆嗦嗦打开门,跪在地上不停求饶,女子却忽然笑了。
那笑声悦耳又动听,他们这才恍然,女鬼应是绝对发不出这样好听的笑声的!
恰在这时,锦澜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