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公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姑娘,这山庄荒废十多年了,听说以前的主人专剥貂皮做衣裳,后来全家都没了”话音未落,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仪表盘上的指针疯狂摆动,车灯在浓雾中晕染出诡异的光晕。
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朱漆剥落的牌匾“灵貂山庄”悬在斑驳的门楣上。大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阴冷的雾气。我刚跨过门槛,身后“吱呀”一声,两扇铁门竟自动闭合,发出沉重的锁扣声。
“欢迎。”沙哑的女声从回廊深处传来。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老妇人拄着桃木拐杖现身,她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左眼蒙着黑布,右眼球浑浊如死水,“您是第七位客人。”她抬手示意,廊下挂着的灯笼突然全部亮起,猩红的烛光映得四周墙壁上的貂皮挂画仿佛活了过来,皮毛间渗出暗红的液体。
穿过九曲回廊,宴会厅里已经坐了六个人。戴金丝眼镜的古董商、穿旗袍的神秘女子、抱着相机的年轻记者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只漆黑的檀木盒。老妇人枯瘦的手指叩击桌面:“诸位收到的请帖,都与这山庄的貂皮诅咒有关。今夜子时,答案自会揭晓。”她掀开桌上的红绸,十二张貂皮整整齐齐码成两排,每张皮毛上都用朱砂画着狰狞的兽脸。
我翻开随身笔记本,三年前的新闻报道在脑海中浮现:某富商在拍卖会拍下明代貂皮大衣,当晚被撕成碎片,尸体旁散落着数百根雪貂毛发。而更早的卷宗里,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灵貂山庄主人一家,也是在某个雪夜离奇失踪,只在貂皮工坊里发现满地带血的貂爪印。
“打开盒子。”老妇人突然厉声喝道。我颤抖着掀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半张腐烂的貂皮,皮毛下隐约可见人类皮肤的纹理。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古董商的盒子里是三颗沾着毛发的牙齿,记者的盒子装着半截带肉的貂爪。
窗外骤然响起凄厉的嚎叫,像极了幼崽被剥皮时的悲鸣。穿旗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