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陷入一片混乱。记者举起相机疯狂拍摄,闪光灯下,墙壁上的貂皮挂画开始缓缓蠕动,无数细小的爪子从画框里伸出。古董商抓起桌上的貂皮想要抵挡,却被皮毛缠住脖颈,挣扎间露出锁骨处的胎记——与卷宗里失踪的山庄小少爷照片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老妇人发出刺耳的笑声,扯下眼罩。那只空洞的眼眶里,赫然藏着一只雪貂的眼睛:“三十年了,你们终于都回来了。”她扯开斗篷,露出布满伤痕的身体,每道疤痕都像是被利爪撕裂,“当年你们的祖辈为了谋取貂皮,活剥了我全家!这些年,我用你们的亲人作饵,终于凑齐了十二道怨气。”
我退到墙角,摸到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三年来追踪貂皮诅咒时,我意外发现每起案件的受害者都与灵貂山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刻录音笔红灯闪烁,记录着老妇人的每一句供述。
“子时已到。”老妇人双手结印,十二张貂皮腾空而起,在空中拼成巨大的兽形。貂皮缝隙里钻出无数黑影,化作雪貂扑向众人。记者被咬住喉咙,鲜血喷溅在墙上的貂皮画上;古董商被缠成木乃伊状,随着皮毛收紧,骨骼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我转身冲向大门,却发现来时的回廊变成了密不透风的貂皮墙。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冰凉的触感爬上脚踝。低头一看,数十只眼睛泛着幽蓝光芒的雪貂正顺着裤腿往上爬,它们的牙齿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我摸到口袋里母亲留给我的银质怀表。这是她临终前从拍卖会带回的遗物,表盖内侧刻着“灵貂山庄”字样。当怀表表面接触到雪貂的瞬间,发出刺目的白光。貂群发出痛苦的尖叫,纷纷退散。
老妇人脸色骤变:“你母亲她是当年唯一放走小貂的丫鬟!”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无数雪貂虚影从她体内钻出,“原来诅咒早就被打破了”随着最后一声哀嚎,老妇人化作漫天雪花,墙壁上的貂皮挂画纷纷剥落,露出下面的壁画——画中,穿着貂裘的老爷太太正指挥仆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