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棺椁邪乎得很。”队长老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安全帽下的脸色煞白,“捞棺那天,三个水性最好的船工下去,上来后全疯了,嘴里念叨着‘水下有人拽腿’。”他指了指帐篷里,三个裹着棉被的男人正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时不时发出渗人的傻笑。
挖掘工作在正午开始。随着泥沙被清理,整口棺木逐渐显露出来。棺椁通体漆黑,表面雕刻着扭曲的人面鱼纹,每道纹路里都嵌着暗红色的物质,像是干涸的血液。当考古铲触碰到棺盖缝隙时,河面突然刮起旋风,浑浊的河水卷起巨大的漩涡,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开棺!”老王一声令下,众人合力推开棺盖。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强忍着呕吐感,用手电筒照亮棺内。里面躺着一具保存完好的干尸,身穿汉代官服,面容却呈现出诡异的青灰色,双眼圆睁,嘴里塞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璧。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干尸双手死死抱着一个婴儿大小的陶罐,陶罐表面密密麻麻爬满黑色纹路,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
“这不合常理。”队里的老专家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汉代葬制里,墓主口中应含蝉形玉琀,而非这种邪门的符文玉璧。而且这陶罐”他话没说完,陶罐突然发出细微的震动,棺内温度骤降,我们呼出的气瞬间凝成白霜。
当晚,我负责留守营地。月光被云层遮挡,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黄河的咆哮声在耳边回荡。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帐篷外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枷锁在河滩上行走。我握紧手电筒冲出去,只见月光下,一个浑身湿透的人正缓缓朝黄河走去,他的脚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每走一步,身后就留下一串血红色的脚印。
“站住!”我大喊一声。那人缓缓回头,我瞬间僵在原地——那是白天开棺时的干尸,此刻他的皮肤变得鲜活,嘴角挂着渗人的笑容,手中的陶罐正在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