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对高福开口:“扣孙伏伽半月的俸禄……算了,全扣了吧,朕看他挺享受当客栈掌柜的。
那两个道士还留着干什么,不浪费粮食吗?不必等什么秋后,拉出去砍了!”
高阳身子一抖,似是有股股黄水洇了出来。
“高阳,你恃宠僭越,秽乱私宅,朕对你失望至极,日后你好自为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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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郊,阿史那结社率与贺逻鹘一口一口喝着闷酒。
贺逻鹘心有余悸道:“好悬啊,多亏没留下把柄,否则必难逃一死。”
阿史那结社率不禁冷笑:“老子造反时,他们还没断奶呢,和老子玩他们还嫩了些。
那个献蛊毒的人处理了没?”
“早埋了,赵节他们不知晓与我们的关系。
唉,就怕审出什么来陛下心中起疑,总之以后更难升迁了。”
“你还惦记着升迁?做梦去吧,当初我看不上突利,向朝廷告了他的状,就是因此才被陛下所恶,
一个中郎将就将我打发了,护卫调度干到死而已,你还真敢想美事。”
贺逻鹘不忿道:“我乃突利之子,凭什么不让我继承可汗?若早知道降唐是这个结果,当初还不如一战了。”
“你小声点,我们自然愿意奉你为可汗,但是别人怎么会服,你的威望不够。不过嘛”
“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呀?”
“你若是能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威望便没有了问题,届时无论到薛延陀还是羁縻州,振臂一呼,你想想。”
“唉,也是痴人说梦,就凭我们这几十号人?”
“嘘,倒是有个机会,上回去九成宫,我发现了个漏洞,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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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蜷在墙角阴影里,散乱须发间露出半张脸,
李世民来到牢门前,侯君集缓缓抬起头,脸上那处刀疤清晰可见,那是玄武门血战留下的印迹。
“去岁征吐谷浑,你带轻骑闯过两千余里的荒原,沿途盛夏降霜,破罗真谷遭遇严寒,又在冰天雪地中艰难跋涉翻越汉哭山,
这些朕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