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封你汉王,食邑远超亲王常例!所以朕赐你吴道子画、龟兹乐伎!可你回报朕的又是什么?”
将供状甩在李元昌的身上:“祸乱地方,与承乾歃血为盟,约定诛天策府旧臣,裂土陕州自立吗!”
李元昌忽然癫狂大笑,腐草混着血痰喷溅:“我自被召回长安,便再未被授予新的官职,只是保留我的汉王爵位,实际不就是软禁吗?
我朝你索要一个宫女你都不肯,口口声声说什么兄弟,兄弟在你眼中是什么?
别忘了你也弑过兄杀过弟的,再说凭什么你能坐这江山,我便不能?!”
话音未落,李世民已拔剑抵在李元昌的咽喉。
“朕给过你活路,这便怨不得朕了。”李世民还剑入鞘,声线嘶哑如砂纸磨铁,
“三司会审时,温彦博提议流放黔州,朕压着未批…”
说着从袖中抖出黄绢,赫然是盖过玉玺的赦令:“本想今夜让你带着这道赦书,去献陵给父皇守陵…”
铁链骤响,李元昌疯魔般的撕扯着赦书:“臣弟愿去!臣弟愿剃度出家日日念经…”
“迟了。”李世民夺回黄绢,当着弟弟的面一寸寸撕碎:“三刻前,御史台联名死谏,不诛元昌,恐废太子案再生变数。”
碎帛如雪飘落间,李世民再不犹豫,大步朝外走去:“朕…不再是秦王府的李二郎了。”
“二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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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冲看着高阳登上了马车,车夫轻挥马鞭,马车缓缓启动。
“长孙冲,算你还有点良心。”
“公主请称呼我的官职。”
高阳抓住车帘,脸现怒色:“你真要与我如此决绝吗?”
“公主可知如今长安是如何议论你我的?绿油油的驸马,白花花的公主,听着是不是无比的讽刺啊?”
高阳眼眶通红:“冲郎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再”
“晚了,墨竹明日起负责府中的花销,你房里的丫头,我会换成老妪。没父亲的允许,你也不能出府半步。”
高阳浑身发抖:“你们要软禁我?父皇不会答应的。”
长孙冲忽然逼近,指尖划过高阳鬓边的碎发:“陛下亲口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