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无忌怔住,开口劝道:“首批精铁昨日已抵长安,云中铁矿若成,关中赋税可减两成,
这种时候,抛开秦浩的军中威名不提,谁动秦浩谁就是与国库过不去呀。“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殿下可知,若其势成,殿下届时如何”
李治伸手止住:“舅舅,不会有那一天的,我太了解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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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飘着股焦香。刘瑾撸起袖口,露出小臂上青黑的刺青,那是早年在宫里当差时,老太监教他的割势图。
面前八口大铁锅咕嘟咕嘟冒着白气,蒸汽里裹着血腥味,惊得圈里的猪崽儿直往草堆里钻。
“都断了半日食了,肠子空着才好下刀。”刘瑾踢了踢脚边的竹筐,里面码着七把手术小刀,刀刃在秋阳下泛着冷光。
秦浩饶有兴趣双手抱胸瞧着刘瑾的动作,见这老家伙兴奋的模样,感慨术业还真就他娘的得有专攻。
刘伯和全伯两个老头缩着脖子蹲在木架旁,见他指挥人手将猪掀翻在榆木架上,麻绳捆住三只蹄子,
独独留出右后腿,秦浩看着这个姿势忽然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驸马瞧仔细了,下刀要稳准狠。”刘瑾指尖在猪腹下一抹,那猪哼唧两声,竟似知道大难临头。
突然食指拇指一错,生生将阴囊拽得绷成一张皮,刀刃顺着指缝切入,
快得连血珠都没冒出来,只听噗的一声轻响,左手已捻住两粒紫黑的球状物,
右手刀背一磕一旋,手腕猛地一抖,两颗肉球便滴溜溜滚进了盛着井水的陶盆里,
水面只晃了三晃便归于平静,手法利落得有如武林高手。
刘瑾惊讶无比的看着手中的小刀,赞不绝口,“若是当年有这刀在手,能少多少冤魂啊!”
刘伯看得喉结直滚,只觉胯间一阵发紧。全伯更不济,后颈的汗珠子顺着衣领往脊梁骨里钻,偏生眼睛还舍不得眨,
盯着刘瑾手中滴血的小刀直咽唾沫:“小刘这手活儿,比城西的张屠户杀猪还利索!”
“老哥可别拿杀猪的和我比,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