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失笑,“夫人一项叮嘱,家里再怎么闹腾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林氏不语,眼神略带娇嗔。
江肃靠过去,耐心道,“且不说阿麟张嘴就坏了太子清誉,单单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伤太子近卫,这罪名说大了可以是行刺。”
“太子送他去京兆尹已经给足我颜面,直接就地斩杀都没问题。”
“这么严重的事,太子能放人回来,我不得表个态?禁他一个月的足,也是避免被有心人拿来说事。”
林氏也知此事要紧,但她实在心疼儿子,尤其这种团圆的时候。
见她神色微松,江肃又道,“我那二弟妹什么德行,夫人也知道,阿麟脾气爆,过去挨不住人家三言两句又发作,我总不好当着他们的面训斥咱们儿子。”
林氏一想到自己婆母和弟媳都不是省油的灯,旋即打消了心思,“振麟这脾气,怪我平日纵着她。”
江肃给她夹菜,“是为夫忙于政事,疏了管教。”
林清婉知道江肃对妻子好,不似外头那些有权有势就把妻子当奴才的男人,但她还是头一次见江肃这般温软耐心,仿佛褪去了百官之首的凌厉深沉,只是个愿意低头迁就夫人小情绪的夫君。
而林氏好命,当家主母有丈夫疼宠,这个年纪还能偶尔使小性。
林氏心情舒畅了,看林清婉也顺眼,“清婉,你回去换身衣裳也同我们去老宅。”
林清婉换了衣裳出来见暮雪把父亲送的头面和首饰全摆了出来,哪个耀眼就拿哪个。
林清婉都能想象自己金光闪闪站在人前的样子,忍俊不禁。
暮雪伺候了她一段时间,知道她穿戴不喜张扬,便道,“小姐第一次和相爷夫人出门,当然要打扮漂亮些,您可是相府的千金小姐。”
林清婉失笑,“那也不用真的戴千金出门。”
“拿两根簪子绾发即可。”
暮雪急得把簪子都藏背后了,“不行不行,太素了。大小姐身边的夏言都戴的簪子比您多。”
秋红正要开口,林清婉不咸不淡道,“父亲和母亲应该都不喜欢老宅那边的人,过去吃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