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住!”
秦时正要骂人,却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一声极轻的、压抑的闷哼。
是李松青肩胛骨的倒钩被硬生生扯出来的声响。
他盯着李松青的方向看了又看,沉默两秒后,伸手夺过医工手里的酒囊。
“边去!怂货一个,老子自己来!”
仰头灌了一大口,他随即“噗”地喷在了自己的伤口之上,因为太过刺激,左臂上的肌肉条件反射性的抽搐了起来。
他随手抹了抹嘴,丝毫不在意,又重新把酒囊塞到那书生医工的手里。
“看清楚了没有?就这样弄,继续!弄快点,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书生医工被吼得全身一个激灵,吓得脸都白了几分,又不敢就这么放下不管,只好忍着头皮继续手上的工作。
“兄弟是条汉子!”
左手边一个缺了门牙的,正吊着手臂的伤兵,看到他的惨样后,忍不住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秦时还是那副样子,一脸无所谓,“老子当年在草原的时候,被狼咬破了肚子,肠子流出来都是自己塞进去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
那伤兵听后咧嘴一笑,漏风的牙床说话含糊不清的。
像是在比赛什么似的,那伤兵也掀开衣襟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那有条“蜈蚣”状的旧伤。
“老子这里,当年被南诏狗划了一刀,肠子流出来也是自己塞回去的,那些军医都不敢上手!”
秦时抬头看了一眼,同样也给那伤兵竖了个大拇指,“老哥厉害!”
两人正互相吹捧时,医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副担架被抬了进来。
其他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唯有第三副进来的担架一直骂骂咧咧的不配合,直言自己没事,非要下地继续战斗。
“就这点小伤,还没老子当年在南诏挨的那一刀重。”
蒋风在担架上挣扎着要爬起来,被一旁的几个医工皱眉按了下去。
“随便包一下就得了,老子还赶时间去宰岱森那条老狗呢!”
“别乱动!”医工被他的各种不配合气得咬牙切齿的。
“伤口要是二次撕裂了就不好处理了!”医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