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叶善依踹开三重锁的橡木门,防水布包裹的u盘砸在百年红木桌面,震落水晶台灯罩上经年的积灰。她发梢滴落的雨水在真丝衬衫晕开深色水痕,脖颈处被围巾勒出的红痕正渗着血丝——那是今早被冷幽凝“无意”扯断的珍珠项链留下的。
“十二层匿名账户,暗网交易记录。”她将牛皮纸袋甩在文件堆上,照片里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在atm机前操作,“招标办‘王主任’,真实身份是2018年世纪金融诈骗案主犯,上个月刚从泰国引渡回国。”金属u盘在檀木桌面划出刺耳声响,“冷幽凝用瑞士加密钱包给他转了三千万。”
苏悯贤手中的万宝龙钢笔在合同页角戳出破洞。冷幽凝今早踮脚系领带的画面突然闪回:她涂着豆沙色甲油的指尖擦过他喉结,玫瑰香水混着薄荷糖气息,“签完约去山顶看星星好不好?”此刻这抹甜腻却像淬了毒的蜜糖,在他胃里翻涌。
“仅凭模糊的监控和加密转账……”他将钢笔掼进黄铜笔筒,金属撞击声惊飞窗外避雨的灰鸽。
“加密?”叶善依扯开衬衫领口,锁骨处的微型定位器泛着幽蓝冷光,银链还缠着半根冷幽凝的栗色发丝,“我在她香奈儿cf包暗袋嵌了军用级追踪器。上周三14:27-17:43,她在创世纪集团总部38层停留三小时零十六分钟——那里的机房,正存着我们被盗的新能源核心技术。”
空气骤然凝固。苏悯贤想起那天冷幽凝发梢残留的雪松香水味,与她声称“探病闺蜜”的说辞格格不入。他扶住雕花桌角,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过度焦虑引发的胃出血征兆,和父亲临终前的症状一模一样。
“你被迷得连瞳孔都失焦了!”叶善依猛地掀翻文件,a4纸如雪片纷飞。她从档案袋抽出地质勘探报告,红笔圈出的警示触目惊心:“风电场选址地下三十米埋着二战遗留未爆弹,而推荐这个地块的人……”她的指甲深深掐进纸面,“正是冷幽凝亲自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