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剑指殿外,晨光刺破云层时,八名女官正将《新政十二疏》烙在严世蕃的割袍之上。残袍悬于午门那日,京郊三十座新政碑同时立起,碑文以倭国刀剑熔铸,边角嵌着六部贪官的乌纱帽珠——那些企图撕裂江山的暗手,终被铸成托起社稷的基石。
严世蕃的独眼在烛火下猛地收缩,袖中寒光乍现——一柄淬毒的短刃直刺嘉靖帝面门!凌风旋身挥剑,剑锋擦着龙案斩断刃尖,毒液溅在蟠龙柱上“嘶嘶”灼出青烟。
“护驾!”
林清芷广袖翻卷,十二枚银针破空钉入严世蕃周身大穴。针尾金线骤然绷紧,将他死死捆在殿柱之上。那金线遇血泛出靛蓝——正是工部军械案中失窃的南洋钨金丝。
“严阁老这手‘袖里青龙’使得妙,”凌风剑尖挑开他撕裂的蟒袍,内襟密密麻麻缝着百枚铜钱,“可惜钱孔里的磁粉暴露了。”他将铜钱掷向殿角的青铜日晷,晷针突然疯转,投射的影子竟拼出倭国文字——“辰时三刻,火焚九门”。
嘉靖帝一脚踹翻御案,青玉镇纸裂成两半,露出塞外狼族可汗的密信:“原来去年鞑靼突袭大同,是你故意泄露的布防图!”信纸边缘的茶渍被林清芷浸湿,竟显出光禄寺特供的紫笋茶印,“连贡茶都敢偷梁换柱!”
严世蕃喉间爆出厉笑,嘴角突然溢出血沫。蓝蝶衣银针疾刺他下颌,挑出一只僵死的赤蛊:“腐心蛊?苗疆巫医的手笔……”她碾碎蛊虫,虫腹中半枚玉珏与凌风怀中残片合二为一——正是开启九门火药机关的密钥!
“陛下请看!”慕容雪劈开殿梁,二十枚火龙油罐如钟摆悬空。每枚罐底烙着“工部监造”的铭文,引信却用倭国忍术的缠丝结串联。林清芷割断缠丝,丝线遇风即燃,在空中烧出德川家的菊花纹,“这缠丝是倭国女忍发辫所制,去年宁波卫斩首的倭寇头目身上搜出过同样的。”
五更鼓响,凌风率锦衣卫撞开严府密室。三千斤硫磺堆成倭国神宫形状,神龛上供着的不是牌位,而是六部要员的生辰八字。李策劈开神龛,暗格里滚落的《百官行述》浸满血指印——首页赫然是内阁次辅徐阶的八字,朱砂批注“癸亥年卒”。
“徐阁老上月坠马,原不是意外。”林清芷将八字簿浸入药汤,浮出的暗纹竟是光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