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公司在亚龙有个项目,后期需要追加投资,我原本打算用房子抵押贷一部分钱,结果都被银行拒了。
正愁着呢,你猜怎么着?”
她被调起好奇心,“怎么着?”
我小声说:“沈听澜不是跟我协议到期了吗?他给了我两千万。刚好解决我也燃眉之急。你说是不是老天帮我。”
听我说完,唐倩皱起眉,“我听着可不像老天帮你,倒像他在帮你?”
我就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差点从餐椅上跳起来,“绝对不可能!”
唐倩说:“要不要这么大反应,我只是猜个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连想都不敢想。
如果他真是幕后授意人,是不是代表我在背地里做的事,他都知道了?
想到此,心噗通噗通的乱跳,脊背也跟着发凉。
“哎,想什么呢?”唐倩在我眼前摆摆手,我这才回过神,摇头说:“额,没什么。”
嘴上说着没事,可我莫名的惶恐,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饭店帮我们叫的女代驾,我坐在副驾,一睁开眼,天旋地转的直想吐。
女代驾看我走路都不稳,要送我上楼,被我拒绝了。
电梯门打开后,我的意识就断片了。
夜里,睡得头痛欲裂,又伸手摸床头柜上的水杯。
平时沈燕都会在这给我放一杯水,今天却没摸到。
“燕姐,燕姐,我渴了。”我支吾呓语。
迷迷糊糊的被喂了一口水,我又倒头睡去。
十二月的江华,晨雾弥漫,风寒刺骨。
我昏沉地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却发现房屋的摆设和格局跟我住的房间不同。
鼻息间闻到也一丝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沈听澜身上经常喷洒的拉夫劳伦。
我摸索着拉开窗帘,金乌穿透云层形成了迷幻的丁达尔效应,我无暇顾及光与微粒子的美,在房间被拂亮的一瞬,整个人都麻掉了。
天——这里不是我的卧室,而是沈听澜的家。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我猛地低头,身上竟穿着他的睡衣,拉起领子,里面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