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珊瑚。
珊瑚说完了,就冲着小安阳侯磕头,那架势,仿佛不把自己磕晕过去不算完:“小郎君,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饶了我吧。”
小安阳侯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把手,那手指一根根都几乎成了白色,一丝血色也没有,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
而他一双眼睛怒瞪着珊瑚,表情像是要将珊瑚碎尸万段。
但好在他还记得之前魏时安的话,所以即便是愤怒到极点,也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只是死死憋着。
憋得胸口不住地起伏,憋得呼吸粗重。
魏时安等珊瑚的头磕破了,流下血来,这才再度开口:“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用刑吧。”
捕快就又去拖珊瑚。
珊瑚人都软了,脸上全是惊惧:“都是实话!”
魏时安看着珊瑚,冷冷一笑,拉长了声音:“是吗?”
那意思很明显:我不信。
说完,魏时安摆摆手。
捕快就更用力去拖拽珊瑚。
珊瑚尖叫着喊出来:“我还偷过五郎的东西!我收了那些娘子们的钱,给五郎下过药!我还给云笙娘子使过绊子!让其他娘子们在五郎跟前说云笙娘子的坏话!”
“我在进去之前,听见屋里好像有一点动静,但当时蔷娘子的丫鬟送钱来,我就喊了一声,五郎没应声,我就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于是没进去——”
珊瑚哭着喊道:“没了,真的没了!”
这下所有人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如果当时珊瑚听见动静进去看一眼,说不定正好撞破凶手。
或许,老安阳侯就不会死了。
但这种事情,也说不好。说不定老安阳侯当时已经遇害了。珊瑚再冲进去,只怕就是另外一个受害者。
可不管怎么说,珊瑚失职是铁定的。
魏时安问出了这么多东西,看珊瑚崩溃大哭,便看了小安阳侯一眼。
小安阳侯脸色铁青,吩咐自己的人:“拖下去关起来,等我处置。”
当着魏时安他们这些人,他现在也不好处理这些,而且最紧要的,还是破案。
魏时安拦了一拦:“先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