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秋穿着贴合的高订藏青色西装,身长玉立的模样,仿佛还是我初认识的翩翩贵公子。
我想起我们当年结婚的时候,九块钱的结婚证都是从妈妈卖煎饼果子的收钱盒里蹭的。
连婚礼都没办,只穿了同款的情侣白t恤,留下了一张证件照。
此刻的景彦秋手里拿着精致漂亮的普罗旺斯玫瑰,看到我的时候,闪烁着晶莹的眼涌上一抹惊喜,喑哑的嗓子喊出了我的名字:“慧慧。”
他许久没叫过我“慧慧”。
自从有了孔甜,他只会毫无感情地连名带姓,喊我“成慧”。
我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他上前两步,被我冰冷的目光刺得脚步一顿,局促道:“我去找过你,发现你房子卖了,微信给我拉黑了,手机号也换了我找不到你。”
“有事么?”我绕开他,给母亲的碑前放了一束菊花,心中默念,下一次再来看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送请帖就不必了,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抬头看着景彦秋:“我妈也不想看到你。以后别来了,脏了我妈的轮回路。”
他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我不是送请帖!我我就是单纯想跟你说说话。”
我嗤笑一声,“景彦秋,我跟你没话说。”
他急急道:“我想跟你解释,妈去世那晚我不是故意不来的。”
许是景彦秋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产生巨大变化,根本不管我听不听,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讲道:
“我当时已经出门了,孔甜非要拦我!她不小心点动了胎气孩子当场就没了。”
我“哦”了一声。
原来,孔甜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不知这算不算是破坏别人家庭遭了报应。
半晌后,景彦秋问:“如果我那晚去了,你是不是就会少恨我一点是不是今天就不会走?”
他怎么知道我会走?
我惊讶地抬起头,清晰地看到景彦秋眼底的哀伤。
他今天要跟孔甜结婚了。
为了那个女人,景彦秋以失去一切的代价,换来跟我划清界限。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合时宜地出现在我妈的坟前,还在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