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想了想后,才道:“因为时先生是好人啊,说话也很温柔。”
“梨梨,你这话要是被那些知道时先生的人听到了,恐怕要被惊掉下巴。”江景珩笑着道。
“能白手起家,用十余年时间在l国立足并迅速将自己、j火产业的摊子铺那么开,他就不可能是个纯粹的好人。”
什么好人,说话温柔都是假象。这人骨子里流着的鲜血,每一滴鲜血都含着野心勃勃的基因。
江景珩说着话,也不是想故意浇沈梨初冷水。人都是两面的,至少别让沈梨初对时先生毫无防备,免得被利用。
他的用心良苦,沈梨初也清楚,但她还是觉得时先生是一个好人。
回国时间定在了明天。
与裴父、于清清两人通了电话后,裴聿又带着沈梨初逛了逛l国。
晚上,裴聿突然偷偷带着沈梨初出溜走,开了两个多小时车,住在了一个小镇上。
那里开满了鲁冰花,漫山遍野都是。
傍晚时分,沈梨初坐在落地窗前的秋千上,慢悠悠地吃着圆滚滚的小泡芙。
落地窗外,视线触及的地方全是开得正好的鲁冰花。天边灿烂的晚霞和漫山遍野的鲁冰花交相辉映。
沈梨初又鬼鬼祟祟地从盒子里拿了一个泡芙,塞到嘴里后,忍不住往身后看去,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回过头。
干湿分离的浴室中,裴聿长身玉立站在台边,头朝右偏去,与肩膀之间夹着一支手机,神情极冷。
但衣袖被捞至半臂处的双手正温柔地搓洗着什么衣物。
白色纯棉的。
裴聿的骨架大,手掌自然也大,衬得他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格外小了。
落地窗旁的沈梨初,盯着窗外不远处的鲁冰花看了好一会儿后,脸上的热意才消下去。
正当她准备再偷吃一颗泡芙时,侧头一看,放泡芙的透明盒子居然不翼而飞。
沈梨初扭过头准备去寻裴聿,鼻尖却突然擦过一点柔软的布料,随即又是一阵失重感,最终落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小乖,不能再吃了。”
沈梨初也不失落,老实地哦了一声。她低下头,去摸裴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