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桃林深处的星空帐篷,篝火的火星溅落在桃花瓣上,像撒了把燃烧的星子。霍袭丞坐在帐篷前整理速写本,钢笔尖在纸页上沙沙游走。林蕴暖发现他画的不是桃林,而是正在调色的自己:纱丽的粉与桃花的红相互映衬,新戴的桃花手链与湖石戒指相碰,而她的目光,正落在画布上的双生星子。“这里要加道彩虹,”他用钢笔点着画中雪山与桃林相接处,“就像你笑的时候,眼睛里盛着的七种光。”
更声穿过桃枝时,霍袭丞忽然放下笔,从口袋里摸出个锦盒:“在老木匠铺看见的,”他打开盒子,里面是对桃花木戒指,戒面刻着交缠的桃枝与星子,“匠人说,桃树的年轮里藏着花信风,”他替她戴上戒指,桃花木的温润贴着指腹,“以后每年春天,我们都来这里,看桃花在戒指的纹路里重新盛开。”
夜风带来尼洋河的涛声,与篝火的噼啪声、桃花的甜香,在帐篷里织成温暖的网。林蕴暖望着霍袭丞腕间的银手链,发现他新添了颗桃花木珠子,与她的戒指遥相呼应。原来他总在旅程中收集这样的信物,让每段时光都有了具体的形状——是唐卡上的星子,是木雕里的春信,是他速写本上永不重复的她的侧影。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南迦巴瓦的夜空时,霍袭丞忽然牵起她的手走向桃林深处。月光下的桃花瓣簌簌飘落,落在她纱丽的肩头,像场无声的花雨。“知道吗?”他望着她眼中的星光,声音轻得像怕惊落了花瓣,“在遇见你的前三十年,我从未觉得春天有什么特别,直到你带着桃花的笑出现,才让每个季节,都有了想要收藏的温度。”
桃枝忽然发出轻响,是夜露坠落的声音。林蕴暖望着他眉骨的旧疤,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那是他们在渔村躲避暴雨时,他替她挡住坠落的灯笼留下的。这个总在细节里藏着温柔的男人,此刻正用拇指摩挲她无名指的戒指,像在确认某个永恒的存在。
篝火的余温渐渐散去,帐篷的油灯在桃风中摇曳。林蕴暖靠在霍袭丞肩头,听着他讲述明日去波密的计划,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