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染红南迦巴瓦峰时,霍袭丞忽然指着桃枝上的花苞:“看,又有三朵花开了。”他转头时,晨露正从他睫毛上滚落,却遮不住眼中倒映的她的笑。而她知道,在这片桃林旁,在彼此交叠的视线里,他们的故事,正随着花信风的脚步,流向更广阔的、充满温柔与未知的远方——尼洋河的晨雾还缠绕在桃枝上时,越野车已驶入帕隆藏布大峡谷。霍袭丞将车载音乐换成了当地的弦子调,苍凉的琴声里,林蕴暖望着车窗外渐次出现的冰川遗迹,忽然想起昨夜在桃花沟,他在速写本上画下的她踏过落花的模样——藏式纱丽的粉与冰川的蓝在画纸上碰撞,像首未完成的诗。
“波密的冰川会开花。”霍袭丞忽然开口,指尖划过导航屏幕上的“米堆冰川”标识,“牧民说,当桃花飘到冰舌上,冰川就会睁开眼睛。”他转头时,晨光正为他藏式长袍的银饰镀上金边,“昨晚给莞莞打电话,她把我们寄的桃花瓣贴在床头,说‘爸爸妈妈住在粉色的星星上’。”
抵达米堆村时,冰川的蓝与桃花的粉正在山谷里交织。霍袭丞取出在林芝买的桃花木画框,将昨夜未完成的唐卡小心嵌进去:双生星子下方,桃枝与冰舌交缠,三只小企鹅正踩着融化的雪水嬉戏。“老木匠说,”他敲了敲画框边缘的雕花,“桃花木与冰川的相遇,是山神写给人间的情书。”
冰川脚下的藏式民居里,老阿妈正在晾晒牦牛皮,皮革的气息混着桃花香扑面而来。霍袭丞带着她走进手工坊,木架上摆满了冰川石雕刻的桃花,忽然在某个摊位前驻足——那里摆着对银质耳钉,造型是半朵桃花半片冰棱,花蕊处嵌着米粒大的冰川蓝晶石。“阿佳的眼睛像冰川融水,”摊主递过耳钉时,脸上的高原红泛着笑,“桃花与冰,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午后的阳光斜切过冰川,霍袭丞在冰舌前支起画架,画布上已打好冰川的轮廓,冰裂缝间,他用银粉勾勒出两个牵手的影子——她的纱丽被风吹得贴紧身体,而他的藏袍袖口沾着桃花瓣。“帮我调点冰川蓝,”他递过磨好的矿物颜料,“要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