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处,霍莞正抱着新买的滑板车打转,羊角辫上别着奶奶给的银蝴蝶发卡。“妈妈快看!”她拽着林蕴暖的手往车库跑,小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爸爸的车车有‘星星’!”原来霍袭丞不知何时在后视镜上挂了串水晶挂饰,碎光映在女儿兴奋的瞳孔里,像极了他们新婚那年在青海湖看见的银河。
驶入老洋房车道时,暮色正给雕花铁门镀上金边。金毛阿福隔着篱笆狂吠,却在看见霍莞时立刻化身毛绒玩具,趴在地上任她揉蹭耳朵。林蕴暖刚下车,就被霍妈妈塞进个暖手袋,绣着的并蒂莲还带着体温:“你爸又在教莞莞刻印章,好好的鸡血石被凿得坑坑洼洼。”
书房里传来父女俩的笑闹。霍袭丞穿着居家服,衬衫领口敞着,正握着女儿的小手在印石上运刀。霍莞的鼻尖沾着石粉,认真盯着红泥上歪扭的“暖”字:“爸爸说这是妈妈的名字,要刻在星星上送给妈妈!”林蕴暖靠在门框上,忽然想起七年前在云南,霍袭丞蹲在客栈地板上,用树枝教她写东巴文的场景。
晚餐摆在用了三十年的酸枝木餐桌上。霍爸爸端起茅台要给儿子倒酒,被霍妈妈拍开:“开车别喝,上次在高速上差点追尾——”话没说完,霍莞突然举着啃光的酱骨,宣布要“给爸爸妈妈表演节目”。她站在椅子上,用走调的童声唱《最炫民族风》,裙摆扫到了霍袭丞的青瓷茶杯。
“去花园看宝藏吧!”霍莞吃完饭后拽着两人的手往外跑。深秋的桂树只剩零星花簇,石板路上却用荧光粉画着歪扭的箭头。绕过鱼池时,林蕴暖踩到个凸起的地砖——那是去年霍莞学步时摔倒的地方,如今砖缝里长出了倔强的野蕨。
风掠过喷水池,带起细碎的水花。霍袭丞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里面躺着枚刻着东巴文的银戒,正是当年他在丽江古镇找老银匠打的款式。“那年你说戒指丢了,其实是我偷偷收起来了。”他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桂花瓣上的月光,“后来每次吵架,我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