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
孙二狗正远远地蹲在一旁。
他嘴里不停地用河南话嘟囔着,
似乎对米勒的行为颇为不满:
“鳖孙!
把咱弟兄当幼儿园娃娃管呢?”
尽管他的声音并不大,
但在这相对安静的靶场上,
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某些现象的不满和质疑。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教官身上,
只见那教官正熟练地使用黄油枪,
将润滑油注入机匣。
油滴落在枪管散热片上,
发出滋滋的声响,
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奈。
古之月紧紧盯着新兵们笨拙的动作,
心中暗自叹息。
他用苏北话压低声音对徐排长说:
“徐排长,
你看他们拆枪管时都不验枪,
这样很危险的。”
话音未落,
他突然看见一个新兵在拆卸枪管时手忙脚乱,
差点把撞针掉落在地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米勒教官的皮鞋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碾过,
避免了一场可能的事故。
古之月心中一紧,
他意识到这种情况并不是个例。
美国人似乎在训练中过于注重形式,
而忽略了一些基本的安全原则。
徐天亮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突然指着靶场的角落,
用带着冷笑的金陵话说道:
“瞧见没?他们连擦枪布都要按人头分发,
多拿半块就吹哨子。
这简直是把我们的兵当成了只认他们口令的木偶!”
他轻轻地抚摸着腰间的勃朗宁 m1911,
感受着枪套里金属部件传来的余温,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
“再这样下去,
弟兄们连撒泡尿都得向美国佬打报告,
这算什么事儿啊!”
古之月突然按住肚子,
一股剧痛袭来,
他的脸色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