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话中也夹杂着痛苦:
“你们先盯着,我去师部医院看看。”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
却不小心撞了一下旁边的枪架。
只听“哗啦”一声,
m1 卡宾枪的背带被撞得晃了一下,
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惊得树梢上的乌鸦“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古之月快步走向师部的铁皮房,
一路上,那只被惊飞的乌鸦在他头顶盘旋,
似乎在嘲笑他的狼狈。
终于,
他来到了铁皮房前,
推开门走了进去。
师部的房间里,
孙师长正满脸怒容地坐在桌前,
他的合肥话像打雷一样在房间里炸开:
“娘希匹!
当老子不知道他们那点花花肠子?”
孙师长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猛地摔了一个搪瓷缸,
只听“砰”的一声,
搪瓷缸在地上摔得粉碎,
碎瓷片四处飞溅,
有几片甚至蹦到了古之月的脚边。
古之月站在门口,
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孙师长。
他注意到孙师长眼角的那道伤疤正在微微抽搐,
那是在淞沪战役中被日军的炮弹弹片划伤的,
至今仍未完全愈合。
师长突然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
猛地凑近过来,
他手中的烟卷因为距离太近,
火星子差点就烫到了对方的鼻尖。
“美国人想搞什么‘军队国家化’,
这纯粹就是要把咱们的兵,
变成听他们指挥的洋买办!”
师长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
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说罢,孙师长猛地一拍桌子,
那力量之大,
仿佛要把桌子拍碎一般。
这一拍,连煤油灯的火苗都被震得直摇晃,
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告诉弟